“是!公……公子!”
没等任剑缓过神来。一名锦衣侍从模样的中年无须男子,一个纵跃,飞身而至。
从那个红衣俊俏公子发声,到侍从的出手,只是眨眼间的功夫。
任剑见来人五指成爪,朝自己肩胛关节抓来,来不及问询是为何故,先躲开了再说。
赶忙一个飞跃纵身跳开。正想开口询问,这飞来之祸,到底是何缘由。自己在河边洗个澡,怎么就成了流氓了?
难道是自己抚摸自己肌肤的动作,让人太多遐想,过于猥琐轻浮之故?
锦衣侍从,见这个山野少年,竟然一下躲了开去,知道也是个练家子。
如此小小年纪竟能随意的躲开自己的一爪,定是名家高徒。若在平时,定要接纳一番,少不得问得出处,若是散身,当招入账下,送于公子面前听令。多加训练几年,定又添一把好手。
奈何,这次千不该,万不该的。不该在公子受了气之后,路过此地,赤身洗澡。这简直是亵渎之罪。虽然自己也认为这个少年,不过是受到无妄之灾。
可公子的话大如天,公子的清誉,更是最大的事情。只能先擒下,交于公子发落。以公子善良的性情,最多就是打几鞭子出气了事。到时候等公子气消了,定是少不得赏赐,以挽回自己冲动的过失。
锦衣侍从想罢,自知不占道理,也不与任剑搭话。见他身法矫健,躲了开去。
连忙行气于双手、腿部,身法再快几分,力道加重几分,再次擒拿任剑的肩胛。
任剑见无从解释,也是着恼。自己在此洗个澡,就算是摸自己又怎么就流氓了,难不成你一个大老爷们,还没见过男人赤果的身体不成。
老师说的对,弱者无声!既然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擒拿我。我正好试试,这三年来的苦练成果如何。
任剑待到锦衣侍从的鹰爪,几乎临体之际,才提气纵身,一跃来到他的左手边。单手成爪,也学锦衣侍从一般,向他的肩胛抓去。
如此你来我往,闪打腾挪,十几个回合之后,竟是未分胜负。
旁边公子略有不耐,秀气的眉毛一挑道:
“福大,这个小流氓,也是练过的,不要再用世俗武功,运用修道的能力,速速擒拿。看我不好好炮制于他。”
“是,老奴遵命!”
锦衣福大见公子不耐,再不藏拙,功法一转,气质大变,再出手时,已然换成修道界的法门。
锦衣侍从,回手从背后扯过一团细如蚕丝的丝绦。手掐灵决,运气行功。软无着力的纤细丝绦,一下飞起,朝任剑缠绕过去。
任剑见状,知晓对面飞来的柔弱丝绦是法器。自己怕是难以扯断,也不敢大意,连忙运起造化功,脚踏善步,再次差之毫厘的躲了开去。
“咿!竟也是个修行中人。这个山野小子。开始竟然藏拙,准备偷袭。哼!小流氓果然不是好东西。福大,速度拿下。不然罚你今天不许吃饭!”
“老奴领命,公子稍等。”
见主子发怒,锦衣侍从福大,也开始认真起来。
“小娃儿,看你身手非凡,想来也是师出名门。但,想来就是你家长辈,见到我家公子,已然得俯首听令。杂……我可以保证,只要你束手就缚,公子决计不会伤你性命,最多也就几鞭子的事情。若你能诚心致歉,也许连鞭子都不用吃。你还不……”
“呵呵,我在自己村子河里洗个澡,难道还犯法了不成?喊我流氓,请问我哪里流氓了?”
任剑气笑,见对方终于开始说话。强忍着怒火质问道!
“青天白日,你竟然赤着上身,只着短裤洗澡,难不成,不怕被姑娘家看到!看你长得还算眉清目秀,哼!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登徒子。一个男人长的那么白嫩不说,竟然还自己做那般龌龊动作,真是污人双眼,可恶至极!”
“这位什么什么公子。做人要讲道理的好不好,我常年在此习武健体,自是知晓何时有人,何时无人。再说,如今天才至卯时,天未大亮。平时不要说女人,就是飞鸟走兽都少经过。
就算今日,你们不请自来,看我赤身,都是爷们,又如何流氓之有?
辱我之名,我生性宽厚,不予计较。可是你这个什么什么公子,却不由分说,指使手下,擒拿与我。试问,是何道理?难道这个天下就没有一点王法不成?”
“呵!你这登徒小子,不但动作猥琐下流。还一再巧言令色,无理狡辩。难道你真以为自己练过几年功夫,修过几年道,本宫就拿你不下?”
“自是不敢,我一个山野乡下小子,虽然眼拙,但也看得出来,这位先生一直有意想让。这个在此谢过。”说着任剑朝福大躬身一礼。
福大见主子和这少年开始接话,自己也不忙动手。也回了礼,对任剑聚气成声传音道:
“公子,小小年纪,身手如此不凡,定是师出名家。我家公子平日里,性情是极好的。
只是,公子你却正好,犯了他的忌讳之处,若示弱解释,公子定不会再计较。说不得还会结交一番。还望公子听老奴的劝告。”
福大说完,冲任剑暗使眼色,再次欠身一礼,退了开去。
见微知著,福大作为这个红衣清秀公子的侍从。虽出手在先,却一直把握轻重。否则,以自己这只有浅薄境界,而没半点术法、法宝的自己,又如何能用世俗的武学对战真正修行中人。
非但如此,应答之间,不卑不亢,进退有度,谦恭有礼。且一直在为自己谋划开解之法。
都说仆从是主子的影子。如此仆从,身为主人定也不是什么恶毒之人。
看来自己是真的赶上了,这位公子爷生气的时候。并且似乎赤身洗澡是他的忌讳。
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竟然有这种怪癖之人,刚巧还叫让自己遇到,也算自己倒霉。
罢了罢了,给福大先生个面子。就让他几分,一个被娇宠坏了的小孩子,跟他一般见识什么!
“这位公子,小子平时,都在此地修炼,洗漱。没曾想到,有外人经过,冒犯之处,还望恕罪。”任剑拱手道。
“哼,还不穿上衣服,如此赤身与人说话,成和体统。”
既然想着和解,任剑也不再思询,为什么赤着上身,就不成体统的问题了。就当小孩子胡闹,只能不理。眼下之急,赶紧打发了这个怪癖小子,回家才是正事。
“公子见谅,我修炼之时,略有差错,致使衣物污垢破烂不堪,实在不足以蔽体。小子这就离去,不污公子法眼。”
红衣公子哑然。
“嗨!你先别走,福大给他找一身衣物。待他换好之后,带来见我,本宫……公子有事相询。”说完竟,扭头走到河边林中。
任剑再次诧异,一个大老爷们,怎么有这种不能看其他男人的身体的癖好。难不成是我的肌肤太过光润,让他浮想联翩?想到此,任剑浑身一个激灵。深以为然。赶紧接过,福大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衣物穿在身上。一袭红衣,竟然十分合体。
福大,打眼观瞧,心头暗赞,好一个挺秀少年。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一换上公子所备的衣物,配上那股自带的儒雅而狂放的气质。哪里还有半分乡野山民的气息,分明就是一个富贵俊俏公子哥。如此人才,京城之中也不多见。此子,以后定非池中物。回头,一定叫公子好好结交。
一声清脆的咳嗽打断了,任剑的自恋,福大的欣赏。
红衣清秀少年公子,去而复返。
“哼,没想到,到生的一副好皮囊,可惜不学好。”
“你!”
“公子稍安,我家公子爱开玩笑。”
“谢赠衣之恩。你有何事相问?”
“你是这个刘家庄的人?”
“正是,从小长于此地。”
“本宫……本公子且问你,知不知道,凤二……凤清扬在不在此地?”
“并不曾听闻,此人姓名。”
“公子,凤爷可能用的化名。”福大在旁提醒。
“嗯,可能叫“风扬先生,不知你有无听闻?”
“什么!”
任剑大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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